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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我是你的啪嗒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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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我是你的啪嗒派

美人我是你的啪嗒派

 

【赤琴】邻家男孩(一)

生子雷文谨慎观看
是阿卡伊和邻居家小孩的故事
不知所云的自娱自乐
两发完吧大概 

——————————————————————————

CP:赤琴

梗概:这样的一家三口当然不会有爱,而恨比爱会更长久。


正文:

1.

“谢天谢地,秀,你终于舍得开门了。”赤井秀一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朱迪,他在FBI的前同事,他很多年卝前的前女友,“快把你的急救箱拿来。”她手里抓着一个小男孩,从那一身伤口来看,朱迪的急救箱是为他要的。

赤井秀一侧开身卝子让两个人进了他的房子,习惯性地伸出脑袋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关上了房门转身看着带着一个小不速之客的前同事。“我刚才在睡觉,昨晚通宵赶图纸了。”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低头打量朱迪带来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个淤青,手背的关节上有一些擦伤,看起来绝对不是单方面的挨打那么简单。

“我就是来给你送点文件的。”朱迪把档卝案袋放到桌上,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秀,这些还是詹姆斯破例……”

“谢谢。”赤井秀一截住她的话头,他蹲下抓着小男孩受伤的手,小男孩把手抽卝了出去,他又抓卝住,“别动。”他的语气带着点警告,一般人听到之后很多时候就不由得按他所说的来做,但奇怪的是这招对小男孩不管用。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朱迪,你自己带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吧,我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他起身进了卧室,把朱迪和连名字都没问的小男孩丢在自家客厅。当然,他顺道带走了朱迪拿来的资料。

“没心没肺的狗男人。”时隔多年朱迪终于能随卝心卝所卝欲地骂他,她一屁卝股坐在沙发上,熟稔得像是在她自己家。其实她很少来这里,能来的机会也无非就是帮詹姆斯跑跑腿,送送今天这样的文件。

那不是能让很多“外人”知道的东西,而赤井秀一此刻进去当然也不是真的去睡觉了。

她打开急救箱,里面的急救药物一样不少,只是大概许久不用,她看了一下,不少已经临近保质期,于是想着离开之前给赤井秀一留个纸条,提醒他记得把消炎药感冒药之类的都换了。

“你怎么跟街上那些比你大的孩子打架啊?”她顶着美国人的模样说一口流利且不带丝毫口音的日语,一般小孩见到了多少都有点好奇,小男孩一点也不,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怎么也不像个孩子。

“来,伸手。”她说着抓卝住小男孩的手,动作很轻柔地给他上药,她以前做过老卝师,很懂得怎么诱哄一个孩子,“可以告诉老卝师你叫什么名字吗?”

“老卝师?”小男孩眉头皱起来,朱迪觉得看起来很眼熟。

“我以前也是学校的老卝师哦,不过我是教高中生的,你应该还在念幼稚园吧?”她捏了捏小男孩圆乎乎的脸,手卝感好得不可思议。她把一个创口贴贴在小男孩手臂的划伤上,惊讶于他在这个过程里的不吵不闹,“你都没有哭,你好勇敢。”

小男孩好像确实翻了个白眼,那样子像个小大人一样。

“我没有上过幼稚园,也没见过老卝师。”小男孩说,他的眼睛这会儿死死地盯着朱迪,朱迪莫名觉得脊背有点发冷。

“但每个小孩子都应该上学吧。”

“妈妈没说过要送我上学,他教我很多东西。”他歪着头思考的时候才有了那么点小孩的样子,“欧巴桑说老卝师会的她跟我妈妈都会,我不需要别的老卝师。”

“欧巴桑?”

“嗯!欧巴桑。”他“吃吃”地笑起来,像是有什么朱迪理解不了的内部笑话惹得他很开心。

朱迪想起来很多年卝前赤井秀一还在FBI的时候,一旦要出什么危险的任务之前也会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还发笑。

“奇怪的小孩。”她小声地,但是却很善意地感叹道。如果不是组卝织早已覆卝灭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了一个跟cool kid一样的男孩。

朱迪把他手指上的最后一个伤口贴好,还奇怪了一下赤井秀一的急救箱里居然有那种可爱的,专门给小朋友用的卡通贴纸。

“走吧,我送你回家。”朱迪拍了拍手,没费心帮赤井秀一把他的急救箱整理好收起来。

小男孩摇摇头,舒服地窝进沙发里,“我不想走。”

他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

朱迪叹了口气,想跟他说这是不礼貌的,但是又想起自己跟他算得上素昧平生,再说赤井秀一一向警觉,哪怕他在家里睡觉,小男孩留在这里也不会引发什么灾卝难,把麻烦留给他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于是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找出一罐果汁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那你在这里乖乖的哦,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去卧室找刚才那个讨厌的叔叔帮忙。”

小男孩用手推开她的手臂,敷衍地点头。

奇怪的小孩。


2.

赤井秀一没多久就又从卧室出来了,他那的确不像又睡了一觉。不过无论如何他收好了资料,不想看到FBI旧人的心情朱迪肯定也理解。

没想到的是出来了还看见一个陌生人躺在他的沙发上,悠闲自在地翘着脚晃着光秃秃的脚丫子看动画片。他都愣住了一秒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你怎么还在这?”他倒不是觉得烦。这几年他跟太多小孩打过交道,已经是深谙相处之道了。

小男孩还是收敛了一些,从沙发上坐起来,不过很诚实又不胆怯地跟他承认:“动画片开始了。”

赤井秀一点点头不置可否。还是问了一句,“你的爸爸妈妈不会担心吗?”

小男孩摇头,“妈妈还没回家。”

“爸爸呢?”他意识到小男孩回避了他一半的问题。

“爸爸死掉了。”童言稚语说起这种话来有种别样的惊悚感觉。

赤井秀一莫名其妙地因为这句话打了个冷颤,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小男孩,“我还没问过呢。”

他走到小男孩面前,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像是在面对一个涉世已深的成年人。

“你叫什么名字?”

“黑泽。”

“黑泽?黑泽什么?”

“就叫黑泽,只有姓没有名。”男孩儿一派天真,“妈妈说反正也用不到,就不取了。”

黑泽。

好了,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从此,有了一切。


3.

离开FBI之后,赤井秀一的生活比以往规律了很多。虽然遇到棘手项目的时候仍然免不了加班熬夜,但比起几乎全年无休的FBI来说,他也算是一个朝九晚七,规规矩矩的普通打工卝人了。

于是周五晚上他要做的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走进家附近的这家便利店,买好一堆啤酒、零食和便当,以便度过接下来两天窝在家里虚度光阴的日子。

哦,对了,还有香烟。他把装满了商品的篮子放在收银台一边,回到货架那边去拿了几包差点被他忘记的七星,等他折返到门口的收银台,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提着一大篮东西试图放上去。

他想躲回货架后面,但男孩看了他一眼,于是他伸出了手帮忙把购物篮放了上去,然后打招呼,“嘿,黑泽。”

小男孩看到是他,倒没有惊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回了声你好。

他有点尴尬,抓了抓鼻子,四下望了望,“你家大人呢?”

一个6岁的小孩提着这么多东西来付账却没有家里人一起,实在是不应该。

小男孩手上之前被朱迪贴上的卡通图案创口贴已经被撕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没有图案的普通创口贴。此刻他垫着脚趴在收银台上,看着收银员把他要买的东西一个个扫码然后装进袋子。他买了便当、果汁、牛奶还有两卷纱布。扫到两包七星的时候收银员停了下来。

“小朋友,未成年是不能买这个的你知道吗?”

小男孩看起来对这个说法已经很熟悉了,他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十足乖卝巧的模样,“嗯!是给妈妈买的。”

收银员看起来对此没有了异卝议,点了点头把两包七星扫了码,放进了男孩的购物袋里。

赤井秀一看黑泽的东西已经被扫完了码,立刻把自己的购物篮放到了收银员面前,收银员好像还责怪他太过迫不及待的样子而看了他一眼,他讨好地笑笑,然后转身看着黑泽。

“等我付完账一起回去吧,你买的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拿回去。”

小男孩倒不像一般小朋友那样听到有人帮自己做事就立刻欣然答应,他用怀疑的眼睛盯着赤井秀一,那种认真打量的神色像是能把赤井秀一看穿,赤井秀一在他的注视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猜不透对方到底要作何回答。

“好吧,妈妈说我要自己注意安全,所以你只可以送我到门口哦。”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指着赤井秀一警告似的在空气中虚点了点,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让赤井秀一不得不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答应他。

付账的时候赤井秀一看了一下,对于一个6岁男孩来说,他手里的零花钱数额也有点太多了。

“你卝妈妈平时都给你那么多零花钱吗?”他帮男孩提着东西,让男孩走在他前面几步的位置带路,“你一个人的时候拿着那么多钱很危险哦。”

“妈妈说反正我都要出来买东西,所以钱就随便放了。”他好像很骄傲自己可以得到这样的信任,回过头来看着赤井秀一,脸上露卝出一个稚童应有的,天真的笑。

赤井秀一有些失语,他倒没法感叹到底是怎样的家长才会任由一个6岁的孩子来操持这些,毕竟他现在心里有一些让人忐忑的猜测,因为显得过分荒谬而无法显现。

等走到自家公寓楼下他才发现,小男孩住的地方就在隔壁那栋楼,相隔之近甚至能通卝过几家邻居的阳台翻过来——当然,他指的是以他的身手。

他陪小男孩上了楼,在电梯里的时候心跳少见得犹如擂鼓,那股兀自生出的期待让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小人,那个小人拼命地提醒他,他的猜测很可能是假的。

这期待很没有道理,他心跳如擂鼓的紧张也没有道理。他把小男孩送到公寓门口,男孩仍然没忘记早些时候对他的叮嘱,停在门口就朝赤井秀一伸出了手,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如果赤井秀一不履行承诺,他就会掏出什么凶器将赤井秀一就地正卝法。

赤井秀一又想叹气了。6岁的孩子自以为强悍而聪明的抵卝抗,落在他眼里其实显得很无助。他所以为的有用的把戏其实对赤井秀一来说不过毫秒之间就能破卝解。

小孩终究是真的小孩,而不是他最初所猜测的药物的可能性。

“你觉得这公平吗?”他以跟一个大人对话的口吻问黑泽。

黑泽显然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去过我家,还一个人在我家客厅看过动画片。”他歪头想了一下,“很悠闲地在我家沙发上晃脚丫子,还喝了我的果汁。”

他历数小男孩在他家的为卝所卝欲卝为,看着对方陷入纠结的脸色,知道不出几秒他就能够得到登堂入室的机会。

男孩叹了一口气,跟他叹气的模样很像,“好吧,公平起见,那我就请你喝果汁吧。”

赤井秀一忙不迭地点头,等小男孩开门。谁知黑泽并没有掏出钥匙打开他们俩面前的这扇门,而是又带着他进了电梯,朝上去了两楼。

“所以,你刚才是骗我的。”赤井秀一多少还是赞叹了一下,他刚才也的确差点被骗了。以为小男孩的住址的确就是两层楼之下的那间公寓,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来坐坐,并且说动了小男孩,他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也被忽悠了。

小男孩好像对此并没有觉得多了不起,“妈妈说,骗子很多,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

赤井秀一笑着摇头,“你卝妈妈说得对。”

小男孩倒是对自己的母亲被夸奖没表现出什么情绪,他把赤井秀一让进房间里,鞋架上除了他自己的两双鞋子和拖鞋,就只有一双男人的皮鞋、短靴和灰色的拖鞋。门口的挂钩上挂着一件很长的黑色大衣。

房间不像是长期有人住的模样。虽然赤井秀一知道小男孩他们应该是刚搬来这里不久,但这房子仍然没有什么有人住过的气息。

他跟着小男孩走进客厅,这个房子里甚至连电视也没有。灰色的沙发上有被拉到的角落的,在没人住的时候盖着的防尘布,三个行李箱就放在卧室门口的角落里敞开着,一些男人和男孩的衣物仍然放在行李箱里。他把小男孩买的东西提到厨房,厨房更是没有什么开火的痕迹,虽然厨具都一应俱全,但从上面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应该是原来的住户留下,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了。

他打开冰箱,里面塞着不少罐头、啤酒、牛奶还有速食,一看就是绝对不健康的饮食方式。最底层甚至还压放着一些压缩饼干,那东西怎么能给孩子吃呢?

他皱着眉头检卝视这个屋子,如果房主的身份真的如他所料,这些东西倒也说得通,不过就是个临时而普通的安全屋罢了。

但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

“黑泽,”他叫这个孩子,“我今天买了很多菜,你想跟我一起吃晚饭吗?”

小男孩立刻犹豫起来,他看起来很想去赤井秀一家里,他可以在那里看动画片,还能吃赤井秀一做的东西。这里没有电视,他也只能自己用微波炉加热便当。

妈妈今卝晚不会回来,妈妈最近都不怎么回来,妈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的离开他了,可是妈妈现在又开始这样了。

“可以,但是你要忘掉我家在哪里,我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家在哪里。”他认真地叮嘱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露卝出十足的孩子气来。

“没问题。”赤井秀一笑着回答他,这场景让他想起小时候赤井务武被他缠着要他教手风琴时一样。


4.

他们回到赤井秀一的公寓之后就兵分两路了。黑泽一头扎进他的沙发里安安心心地看起了刚刚开播的动画片,他则把冰箱里所剩不多的菜都拿了出来,试图利卝用曾经卝学的那点厨艺做出一顿丰盛的晚餐。

“你喜欢吃什么啊?”公寓并不大,他在厨房不用很大声地说话黑泽也能听得很清楚。

小男孩在沙发上晃悠的身影停了下来,把注意力从屏幕上移开,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像是赤井秀一问了什么世界未解之谜一样。

赤井秀一并不急着要他的答卝案,今天他能做的菜色也不多,黑泽如果真的要说自己喜欢吃什么,他这儿也不一定真的能够做出来。但黑泽倒是对这个问题认了真,他从沙发上窜下来,动画片正播到一半也不管了,从客厅跑到厨房前的流理台那,把下巴搁在上面一双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赤井秀一。

“我喜欢吃什么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赤井秀一。

这模样倒是很像他卝妈妈。赤井秀一想。

当年他们能够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作为小弟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得考虑跟他同处一个安全屋的组卝织大哥三餐吃什么。他们两个自然都不是会下厨的人,但每天出门去买便当会安全屋却是免不了。而他每次问那个人喜欢吃什么,都会获得一个不耐烦的白眼,真遇上对方特别不高兴不顺心的时候,还会被伯莱塔指上那么一两次。

赤井秀一正把切好的食材放进锅里,加上水之后盖上了锅盖,蒸汽立刻就把透卝明的锅盖遮得严严实实。

他转过身来,靠在灶台上,身上穿着的围裙上是一个大大的狙卝击卝枪图案——他妹妹特意给他定制的生日礼物。

“你平时想吃什么啊?每次提起吃的你都想吃的,那应该就是你最喜欢吃的吧。”一个6岁的小孩,可能喜欢的食物太多了,随便一个小孩都应该在听见这个问题之后说出好几种食物才对。

小男孩下巴抵在流理台上,很苦恼的模样,“鳗鱼便当?”他摇了摇头,“牛肉便当?”他又摇了摇头,“意面便当?”

“你等等。”赤井秀一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怎么都是便当啊?”

小男孩倒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我平时都是吃这些啊。”

赤井秀一咽了口口水,硬了,拳头硬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养孩子的。哪怕是赤井玛丽当年在MI6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也没这么对待过他跟秀吉两兄弟。

“算了,我今卝晚做咖喱给你尝尝。”他决定由自己来开发小男孩最喜欢的菜式。

黑泽对此当然没有异卝议,打算回客厅继续看他的动画片,恰巧看到了旁边五斗柜上放着的相框。

“这些,是谁?”他指着相框里的照片。

赤井秀一瞟了一眼,又转头去对付自己手里刚解冻的咖喱,“啊,是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卝弟妹妹。”

“妈妈,爸爸,”他重复了赤井秀一的话,仍然看着那张照片,赤井秀一看着他。

“我刚才都没在你家看到照片,你呢,你卝妈妈长什么样子?”他把咖喱丢进蒸锅里,然后又回过身来,抱着双臂看着黑泽,装作不经意地问他。

“你没有去过我家!”黑泽纠正他,又透露卝出那种孩子故作正经的可爱来,“我妈妈……”他想了想,小孩子会的词汇不多,但赤井秀一猜到他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几乎是期待地探出头。

“我妈妈……我不能告诉别人妈妈长什么样。”他又突然防备起来。

赤井秀一说不上自己的心是沉了下去,还是浮了起来,总之早些时候在电梯里的那种情绪又出现并且攫住了他,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已经多年不曾这样,他这样的心情从来也只因为一个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流理台上,凭借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沉着地说:“你卝妈妈,是不是银色的头发,是不是很高,是不是喜欢穿黑色的大衣,是不是……”

从他说出第一个特征的时候,小男孩的眼睛就惊恐地睁大了,“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妈妈吗?!”

赤井秀一露卝出久违的,曾经被另外一个男人从狙击镜里窥见过的笑容,安抚地说道:“不,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很会推理。”

6岁的男孩其实很好骗,他立刻就相信了赤井秀一那套是根据在他家里看见的一根银色的头发,门口挂着的黑色大衣推理出来的说辞。

“你没有去过我家!”他又一次强调了一遍,赤井秀一举起双手投降了。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赤井秀一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有一种不真卝实的感觉。他知道这太不像他了,可是一旦涉及到那个人,现在当然又涉及到他面前的小男孩,他很难还那么像他了。

“嘿,你觉得你愿意以后都来我这吃饭吗?”赤井秀一把咖喱里的一块牛肉夹给他,“在你卝妈妈不在的情况下。”

小男孩歪着头,用捏着筷子的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脸颊想了几秒钟,“好啊。”

他笑起来是6岁孩童应该有的天真烂漫,只是他太不常笑,赤井秀一想这不应该,他记得自己6岁的时候,在英国乡下的农场里,成天满农场追鸡撵狗,在玛丽追着他打的时候都笑得停不下来。


5.

第二天赤井秀一没按原计划一样宅在家里,他出门的时间不算早,但还是在楼下遇到了黑泽。

“你在干什么,小卝鬼。”他其实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说这孩子不应该这么经常地出门才对。

黑泽看起来气喘吁吁的,颧骨上还挂着两块儿红,“晨跑。妈妈说我每天都要晨跑才可以。”

赤井秀一几乎想要翻白眼了,他该猜到那个人对一个孩子不会怎么上心,但是也不至于搞这样的魔鬼训练吧。

“跟我去买菜吗?我给你做好吃的。”他一把把小男孩从地上捞起来,不怎么熟练地把他抱着。黑泽在他身上胡乱扑腾,但他的手臂实在很有力,连丝毫的松懈也没有。

他把6岁的孩子放在超市的推车里,在每一样新鲜蔬菜前面停留和选择。孩子到底没耐心,几分钟之后就开始不耐烦,在推车里手舞足蹈想要下去。

“嘿,乖一点,摔下去你会受伤的。”赤井秀一警告他,他倒不是第一次带着孩子逛超市,在还是冲矢昴的那段时间里,他天天都和一群孩子打成一片。

“可是很无聊啊。”

赤井秀一放下一捆青菜,转头看他,“哦,那你平常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我很忙的!”聊天迅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专注地看着赤井秀一,严肃地强调。

“忙些什么?”

“妈妈布置的功课。”

“什么功课?”他几乎要为这怪异的感觉而沮丧,每当小孩提起他的妈妈,他的心脏就像被对方圆圆软卝软的小手轻轻地捏住。

他不该这么不理智的。

小男孩伸出了手,那只仿佛可以抓着赤井秀一心脏揉卝捏的手,一根一根地伸直自己的手指头,“英语、德语、国文、数学……”

文化课还不少。

“你不是没上学吗?”赤井秀一扔了两根胡萝卜进推车里。那天朱迪跟小男孩在他家客厅的对话他自然一字不漏得全都听了进去。

小男孩当然意识不到自己有没有跟赤井秀一透露过这个,只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妈妈跟欧巴桑会教我啊。”

“欧巴桑?”

“是贝姨!”小孩语气欢快,看起来对这个阿姨喜欢得不得了。

赤井秀一眼角都快挑到发际线边缘,他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称呼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不知作何感想。

但他对男孩的学业以及贝尔摩德都不感兴趣。

“你卝妈妈,你卝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小男孩没有刚才那么兴致高涨了,肉卝眼可见的蔫了下去,像一颗寡水的植物。

“妈妈不怎么在家。”他先说了这个。

妈妈总是不在家的。当他有记忆以来,那其实也并没有多久以前,但在他为数不多的更小一些的记忆里,妈妈总是不怎么在家。

更早几年的时候,他们经常搬家,但是生活还算平静,妈妈有很多房子,虽然每间房子看起来都很普通又简洁,但是他们都能安安静静地在那些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妈妈不怎么在家,但是他每次醒来餐桌上都会有食物,他很早学会了使用微波炉,热便当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他对妈妈最多也最深的记忆是牛奶,妈妈很喜欢给他准备牛奶。每次他要睡觉前,如果妈妈在家里——那些时候那样少,他就能得到妈妈端给他的牛奶。那些时候妈妈总是在笑,并不温柔,不是那种他在街上会看到的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那样的笑。

他总觉得,他的小脑袋瓜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词汇,总而言之他看到他那笑容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和轻卝松。

4岁多的时候,他们原本还算“稳定”的生活变得特别动卝荡。他们搬家频繁,住的地方环境也非常杂乱。妈妈甚至带着他住过桥洞,也偶尔藏在黑漆漆的仓库。

那段时间他很害怕,虽然妈妈陪着自己的时间比过去加起来还要多,但他能够感觉到,妈妈很累,贝姨也是。贝姨不常出现,但她每次出现都可能是带他们搬家,又或者告诉妈妈其他什么让他特别生气的消息。

“赤井,秀一。”6岁的小男孩咬牙切齿。

赤井秀一听着那语气像被雷劈了,“你说什么?”

小男孩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面都是仇卝恨的光,“我听妈妈念起过,妈妈很恨他。”

买菜的男人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他大概能猜到小孩口卝中那些记忆变动的节点都发生了些什么。无非就是FBI跟日本警方合作对付组卝织的前后。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留在美国FBI总卝部处理其他日常案卝件,后来为了组卝织的事被调回日本,又相继出了侦探小子和贝尔摩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个人肯定焦头烂额,但生活上倒还不足以让孩子察觉。

而在那之后,FBI跟日本警方以及大头小侦探合作,接连破卝坏了他们不少的计划,高层也接二连三落网,虽然他在这其中不得不假死了一次,但总得来说最后收获颇丰,顺利将组卝织连根拔除。

除了几个仍然在逃的通缉犯。

一个通缉犯自然不可能生活得太安稳。

过往幕幕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不能说这个问题是他一时不察还是刻意遗忘。他之前的确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但现在他突然想要知道。

“对了,黑泽。”他拎起水箱里的一条活鱼,狭长的绿眼睛冰冷地,漠不关心地打量着它,“你那个,死去的爸爸,叫什么你知道吗?”

那个人对床伴要求不低,但是也不算高,纾解欲卝望与打发时间都不过是一念间的事情。也有人以为爬上那个人的床就能得到什么特别的好处,殊不知无论操没操过对方,那把伯莱塔也不会讲一点人情。

他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固定的床伴。与其说是固定床伴,不如说那段时间有他在其他人根本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更遑论爬上卝床。

他没仔细思考过男人会愿意为了哪个人生孩子,他想谁也不可能。以对方的个性必然是选择在第一时间杀死这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说不定也是死在他手上。

但是,他又用但是。但是他忘了还有一个可能。

他忘了一个让他的胃里装满几万只蝴蝶,还让那些蝴蝶在里面扇动翅膀的可能。

“莱伊。”男孩说,“我爸爸叫莱伊。”

从你爸爸叫什么开始,从此,没有了一切。

他把那条鱼丢回水箱里,在旁边抽卝了纸巾擦手,然后说:“真可惜,你爸爸死了。”

他冷淡的态度,以及表现出来的对“死者”的不尊重惹得面前的男孩很不满,抓起推车里的胡萝卜就朝他丢卝了过去,被他轻卝松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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